在这个没有人权的古代,一个丫环的死就犹如吃个午饭一样寻常。若对于一个签了几年或是十多年活契的下人来说,死的时候至少还有家人来安葬。
而对于从小便签下了死契的下人来说,死后不过就是一张草席包裹尸身。碰上好的人家,说不定能在郊外挖个坟葬了。若碰上苛刻的人家,也不过是为乱葬岗又平添一具残破尸身罢了。
雪,依旧扬扬而下。将地面覆盖成一片纯净的白色,而将这片白色揭露去,不知是否是更混杂的不堪与龌龊。
阳阳背着初七到家的时候,正好张婶从屋里匆匆走了出来。见他们二人的样子不由一愣,随即立马了然明白过来。叹了口气,脸色凄凄的说道:“你们两也别太伤心了。”
说着,她顿了顿,看向翠漪园的方向:“那孩子,到底是没这福分……”
言罢,她回过神忙上前去接初七,见初七被冻得发紫的双脚,不由唬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了?”
说着忙让出路,叫阳阳将初七背回屋子,仔细的放在榻上。
“你们两母女倒是没一个叫人省心的!”张婶半是埋怨,半是心疼的责怪道。
“娘亲怎么了?”听她这样说,阳阳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