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终于,我终于在第五次的尝试后成功睁开了双眼。我看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到夸张的农家土炕上,周围挤满了一双双陌生而又充满敌意的眼神。
“快看啊,这小子醒啦!”一个中年人忽然兴奋地大喊了一句。
“你是干什么的?”
“你从哪儿来啊?
“你身上的腰牌是从哪来的?”
“你是不是进过后山的厉鬼崖?”
我头顶的人们你一言他一句,争先恐后地嚷嚷着,这阵势竟像极了菜市场那帮半斤秤的老娘们在吆喝生意。我躺在这些人中间,先别说耳朵的压力有多大了,就这帮人的口水星足以让我泡个“温泉浴”了!
“肃静!谁要敢再嚷嚷一句,这个月的工分就别想拿了!”老支书再次出马,以绝对威严的叫喊声力压群雄,一枝独秀。
“老石,还是你来问问这年青人吧。我们这帮‘山货’都是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尽知道瞎嚷嚷,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老支书的这句话说得略带些恭维的味道。看得出,他唯独对这个老石十分尊重。
“那好吧,听老支书的,就由我来代大伙问问这年青人。”那个满脸络腮、被称作老石的知命老者谦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