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罪过,“只怪老衲定力不坚,一时失态。”
“师兄!”高彬急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德祝轻轻摁下高彬的手掌,微闭慈目道:“师弟,静得心来,切莫烦躁。”
高彬对德祝怒目而视道:“静心?要我如何静心?当年师门之灾……”
“阿弥陀佛,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童,赤子之心未泯……”
“无辜?”高彬粗暴地打断了师兄的言语,气道,“今日若不斩草除根,日后怕是有更多的无辜之人命丧于他手!”
德祝忽然睁大双目,眼中精光聚敛,沉声道:“你若有本事,就当走出於皇寺山门,去江湖明察暗访,找到真凶才是,又何苦迁怒于一个孩子?他可曾与你结怨,与你结仇?你既师出嵩山,不去光大门楣也罢,又怎能自甘堕落到这恃强凌弱的地步?”
“……”高彬一时无言以对。
德祝旋而又道:“人事无常,你怎知他日后必入魔道?凭一己猜测?出家人又岂可以妄加推断来行这滥杀无辜的不义之举?阿弥陀佛!灵台净明,则阵内波澜不惊;杂念丛生,诸般心魔皆有机可趁。”
朱重八又哪里听得懂两个和尚在斗的什么嘴,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