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暮云依然在勉力支撑着。
“再走十几步,再走十几步,就差那几步路了……”
一阵凉风吹来,他一头栽了下去……
夕阳染红的驿道上,节奏抑扬的马蹄声在上面响起。由远及近,那是一架枣木红辕马车正由北往南疾驰,紫色的车帘因为车身的剧烈颠簸而摇摆不定。
“爹啊,我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庐州城啊?”一个秀气的少女探出头来,对着驾车的老汉埋怨道。这声埋怨却似那莺声燕语,悦耳之极。
只见这少女头梳双重髻,面如桃花,一对杏目似剪水秋瞳。虽不施粉黛却依然掩饰不住那出水芙蓉般的标致,而灵活转动的眼眸中慧黠凸显,多了几分机灵和调皮。车外的迟暮残秋与之比将起来,方叹春无限,只恨岁月无情。
满脸风霜之色的老汉回头责道:“你这丫头,一路上没完没了地嚷嚷,端得啰嗦。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带你出来。”
少女撅起小嘴不悦道:“这都快颠了有一个多月了,人都要颠出病来。只怕是到了庐州,连下车走路的力气都欠了。”
“死丫头,三句话出口,两句都没好话。”
老汉复又叹道:“丫头,忍忍吧,今夜是无处借宿了。最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