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十天之后就该能到庐州地界了。”
老汉一番好生安慰,少女方才静下心来。可不多时,她忽又惊叫起来。“爹啊!”
“又怎么了?”老汉不耐烦地狠抽了马一鞭子。
“你看!”少女指着路边的几截木桩叫道,“那边似躺着一个人!快停下!停下!”
老汉依她所指望去,果真好似仆躺了一个人。
“吁!”老汉提敛缰绳,马车缓缓停靠。
“丫头,你好生呆在车内,我下去一看究竟。”
身形略显佝偻的老汉跳下车,大步往木桩处走去。
老汉走的近了,才肯定确实仆着一个人。他扳过其身躯,却是一个满脸污泥、衣衫褴褛的小和尚。
老汉俯身一探鼻息,尚觉有气在。遂轻拍胸口,低声唤道:“小兄弟?小兄弟?小兄弟,醒醒。”
少年双目紧闭,脸青唇裂,又岂有复苏的迹象。
老汉见其昏厥不醒,遂赶紧抱于车内,喂了他些水喝。
“爹,他还活着吗?”少女问道。
老汉答曰:“尚有气在,醒得来醒不来就不得而知了。唉,这一路过来,举家流亡、饿死病死者又哪里少见了?天灾人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