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怒火中烧,转过身,来到篝火旁,冲着汉人幕僚拳打脚踢。
好不容易今年不用打仗,正琢磨着让家里的牲畜多繁衍些崽子,也趁机让婆娘再给自己生个娃。谁料数天前,外边忽然传来石重贵被郑子明救走的消息。紧跟着,大伙就被临时征召了起来,骑着战马满天下东翻西找。
若是有希望把石重贵父子俩个抓到也罢,好歹皇上把赏赐颁下来,大伙多少都能分上一些。可从前天开始,大辽国泰宁王耶律察割忽然联合东路军节度使耶律底烈、南院枢密使韩匡嗣三个,布了命令,要求其他各路契丹兵马,看到郑子明之后,只能尾随驱赶,不得动手将其当场格杀。否则,就以抗命罪论处!
这,是他娘的什么狗屁道理?敢情诛杀姓郑的爷俩的大功,早就被两位耶律将军和一位韩将军预订了,其他人累死累活都没份儿。而光是两位耶律将军也就罢了,人家好歹是太祖皇帝的后裔,根正苗红。那姓韩的又算什么狗东西?区区一个汉官,有什么资格爬到秣鞨人头上指手画脚?
肚子里憋着一股子恶气,几个秣鞨族将领下手自然就狠了些,扎眼功夫,就将汉人幕僚打得满头是血,趴在上,连哭喊声都不出来了。
“够了,别打死他。好歹他也是六品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