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滑落。
那半敛的眼睑再次静静合拢。
莽古济肝胆俱颤,伸手欲抱女儿,又怕自己出手太重,伤到了她。
如今的她,瘦弱得仿若刚出生的小婴儿,瘦骨嶙峋,仿佛一碰就会散……
“阿木沙礼!阿木沙礼!”莽古济跪伏在女儿枕边,双手颤栗的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泣不成声,“求求你,别让额涅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要再有个好歹可让我怎么活?阿木沙礼……只要你能活下来……额涅只求你能活下来,怎样都好,额涅、额涅……只要你能活……”
武尔古岱偷偷转向一边擦干眼角的泪痕,转头伸手去扶妻子。
莽古济猛地伸手推开丈夫,双目充血,恸哭厉吼道:“阿木沙礼若是就这么去了,我要那群小畜生替她殉葬!”
武尔古岱面色陡变:“你在胡说什么呢!”
莽古济眼神凶狠:“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住嘴!”武尔古岱面上虽训斥着妻子,目光却是瞥向妻子身后的色尔敏。
色尔敏心头一跳,立即放下碗勺,低眉敛目道:“奴才去瞧瞧大格格的药煎好没。”说罢,躬身退出。
莽古济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觉得咽不下,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