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说么?他倘若真和桂亮说实话,估计大家都只会觉得陆铮在讽刺桂亮吧?
桂亮可不比孙义伯,孙义伯是无名之辈,桂亮则是扬州名儒,属于声名远播的那一类牛人。
这样的巨头别说陆铮轻易得罪不起,就算是当今天子也不愿意惹这一类的名士,一念及此,陆铮神情变得非常的严肃,认真的道:
“桂师,我以为读书之人当以时文课业为第一。文会也好,诗会也罢,不过是众人争名而已,说穿了,不过是读书人的取巧之道。
我辈读书人,当饱读诗书,而后蟾宫折桂,登金銮殿,为天子解忧,为万民造福。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
光阴似箭,逝者如斯,大好光阴,岂能虚度于画舫酒肆之中?学生不过十四五岁,扬名太过,必然飘飘然,陶陶然,自以为了不得,那弟子余生,恐和仲永何异?”
陆铮这番话说完,桂亮和聂永两人脸色大变,而周围的众多才子和夫子们也都齐齐变色,一时众人齐齐低头,心中无不觉得惭愧。
陆铮这话的确是他心中所想,陆铮读书的目的科举当官,诗词歌赋在陆铮看来全是浪费时间,陆铮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没用的玩意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