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们提出谨慎的质疑。
“冒险是当然的。”夏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们可能触雷,可能遭到英国鱼雷艇群的围攻,可能跟英国舰队打一场夜战,可能会损失一艘或是更多的主力战舰,但我可以保证,炮击泰晤士的价值将远远过我们为之付出的代价。”
“可我们若是彻底激怒了英国人……”冯特洛塔上校话只说了一半,至于后面一半,恐怕只有最具眼光的战略家才能够做出准确预断。
“那就让一而再的失败浇灭他们的怒火,用长时间的困顿消磨他们的决心,到那个时候,站在这里的不再是北海牢笼的地狱猎犬,而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看门人!”夏树以手指向不列颠。
血色的黄昏渐渐逝去,夜幕升起,漫天繁星,海面上的能见度不逊于黎明刚过的清晨。在泰晤士河口以东、荷兰西北方的海面上,几艘轻武装的舰船在英德舰队激烈交锋过的地方徘徊游动,将那些从战斗中幸存下来的舰员救起,他们有些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可说是侥幸之极,有些人烧伤严重,奄奄一息,即便上了船,也得不到足够专业的治疗。无论船舱还是甲板,到处是面若死灰的脸庞,人们耳边除了低沉的呻吟声,便只有失意的长吁短叹。
夜晚的泰晤士河口,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