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松散泥泞。见爱尔兰侦察兵毫不犹豫地滑进水洼,特纳紧跟其后,鞋子和裤腿当即被水浸湿,但这并没有让他觉得不舒服,反而有种解脱感。
英军炮火依然在反复扫荡这片区域,觅着爆炸间隙,特纳问身旁的爱尔兰侦察兵:“英国人会再派骑兵过来吗?”
回答很简单:“谁知道呢?”
“我们就一直躲在这里?”
“至少等炮击结束。”
爱尔兰侦察兵的话才说完,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战机在空中厮杀,炸弹在远处爆炸,英军的防空火力一刻不停地嘶吼着,这些声音重新变得清晰。然后,一种截然不同于炮弹或炸弹划过的啸声传来,地面连番传来震感,紧接着是一个又一个猛烈的爆炸声。
特纳探头一看:“哈,是我们的容克轰炸机!那些英国佬肯定被炸懵了!”
爱尔兰侦察兵没有接话,而是斜趴在水洼边缘,从胸前的望远镜盒子里取出望远镜,默默观察着英军阵地方向。德军的俯冲轰炸机已经飞走,英军阵地后方出现了好几根烟柱,这次遭轰炸的应该就是那些不知死活的英军野战炮兵,只是无从判断他们的损失情况。
有人担负警戒,特纳翻过身来仰面斜躺,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