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飘起,越飘越远······
柜子就在床头,上头用过的卫生纸像一座山,纸巾堆里横躺着两只空酒瓶。
猛一抬头,一张清秀的脸满是嫌恶,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揪着她的耳朵,啧啧地抱怨道:“你个丫头片子,学大老爷们儿喝酒,还把自己给喝成那个样子了!有意思吗?”
白默清楚地看见了他右边脸颊上的一粒黑色痣,愣了一下。
“我的活祖宗!你怎么把房间祸祸成这个样子!”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她头顶传过来,她习惯性地伸出手,在床头摸索自己的眼镜。
白默是个高度近视眼,离开了眼镜就是瞎子的那一种。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已经是第九天了。
药物让她渐渐成了一滩烂泥,昨天还能勉强坐起来,今天就再没了力气,身旁的桌案上堆满了高矮不一的药瓶子。
病床前挤满了人,她却完全分不清他们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