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人。
阴森中透着繁华,这是我喜欢的世界。
一辆残白色加长版金杯面包车,是老杨最得力的坐骑。后座被拆空,同驾驶室隔绝,后半截成了绝密的世界,我轿夫初夜也献给了它。
黑暗的巷子里,老杨同那个女人站着。女人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但至今清晰的记得她的面容。圆润,白皙,清纯而略带憔悴的风情,外加那在柳条下更显柔弱的腰肢,是个男人都有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他俩相谈甚欢,甚至让我有种老杨对她有念头的错觉。在老杨的示意下,我打开了面包车后门,那让人瞬间错愕的情景至今难以忘记。
一口黑色棺材被粗大链条捆绑住,稳稳堕在两条血红色长凳上白色蜡泪落了满地,阴冷的空间里那蜡烛火苗被压制成豆苗大小的蓝紫色。一张灰白色遗像用黑绳悬挂于棺材上,夜风吹来左右飘摇,似乎在嘲笑。
还未曾反应过来,老杨从背后掏出天蓝色的凳子给我,五块钱一个那种。当时的我木讷而愚笨,不理解他的意思 。
他说,给你这凳子,坐着也舒服些。
那女人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看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接过,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那棺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