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吃得很香,虽然是农妇依照钱青健的指点做出的叫花鸡,却是她从未吃过的口味,禁不住一边吃一边赞,把钱青健的厨艺夸上了天。
小姑娘毕竟是小姑娘,不论她有多么老于世故,伶俐机智,也难免被黄蓉一脉传承下来的叫花鸡征服了味蕾。就是曲洋在品尝过一口喷香肥嫩的鸡肉之后也禁不住击节赞叹。询问钱青健如何学得这般绝活时,钱青健操着福建口音说这是他家祖传的秘法,就把这个问题搪塞了过去。
这福建口音,还是当初他跟卓千悦的父亲卓有成共同蹲了近一年的地底囚牢时学会的,此时信口说来,虽比农家夫妇的正宗口音稍差了几分细节,但已经不是曲洋能够分辨得出的了。
于是曲洋对钱青健的来历就更加不感兴趣,只待孙女吃饱就与他作别,此后大路朝天,再无交集。
这场热热闹闹的酒局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在曲非烟拍着胸脯表示撑到了的时候,钱青健起身告辞,曲洋也站起身来客套了几句,无外乎是承蒙钱兄弟的手艺,令孙女一饱口福,未能报答,又说这场酒喝得不够尽兴,不如到前方市镇一醉方休云云。
钱青健却顺着曲洋的客套来了一句实在的:“在下囊中羞涩,不知曲老方便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