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想不想听段元的事了?”邵徽仍是含笑看着郑彧,眉眼一弯,倒还是那张客客气气的脸,却是端起茶盏,自顾自地喝着。
“好好好,我不打断你了。”郑彧讨好一笑,“刺史大人,您官阶可比我还高半个呢。失敬失敬,您请讲,请讲。”
“段元早先是白鹿书院的举子,在书院里头,便是名噪一时的人物,与世家中人关系也算不错,正是那时,借着乔氏上代家主的赏识,也就是当今鸿胪寺卿乔安亭的祖父,举官之时,便破天荒的做了户部员外郎。而后外放至亳州、雍州,其中雍州各郡他转徙近十年。后来在柳州做了刺史,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将致仕时,回到京城,以九卿太府的身份,告老还乡。”
“太府?”郑彧微微一笑,“这不是谢朓如今正坐着的位置?清流能做到这个位置,确实并非常人。你要知道,谢家也算是清流之中的名门,足有三代的传承了。可也是,直到这第三代才坐上九卿的位子。”
“段元的两个儿子,如今亦是仕途通顺。”邵徽点了点头,继续道,“他长子,如今是亳州长史,次子是陇西安阳郡郡守,就是陇西李氏宗族所在的安阳郡。”
“怪不得,李家选他来难于玄汐,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