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手里。倒也确实情有可原,当真是难做。”郑彧颇为夸张地叹了口气,“你和他之前,可有交往?我知道你乃是高阳郡守,高阳则毗邻南郡,你当时也得拜拜山头吧。”
“你可知,我当年在高阳括隐,还是得了他的帮助?”邵徽唇边勾起一丝近乎讽刺的笑容,可通身气质,仍是温润如玉,“彼时高阳郡,一受清原长史的控制,其次便是当地一家四代的地主许氏。张家得先太子示意,行事收敛,自然不曾为难于我。倒是许氏,听了传言,先是轻看于我,后来又觉着我在此地,不会停留太久,便更是不将我放在眼中。”
“我在高阳的第三个月,苦闷之中,却是闻得,段元与许氏不睦。段元先前曾在雍州经营多年,自然是产业许多。而高阳郡的许氏,却向来瞧不上他,亦曾使过绊子,段元本可以做雍州刺史,而后回京。正因许氏作梗,他险些连着这跻身三品的机会都没了,若不是乔氏说和,他捡了个柳州刺史,兴许熬到致仕,也做不到九卿呢。”
“于是,致仕之后的段元,回到南郡,自然是卯足了劲,想要对付许家。可巧,他那时当真挖到了许家长子放印子钱的事,连带着还扯出来了,许家早年次子伤人等等的事。而后,许家便再无还手之力,因而,我当年才能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