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似乎在你那寡嫂手中,是也不是?”邢鹏语气不疾不徐地问道,却也不和李江沅兜圈子,直截了当地便问道,“容娘这侯夫人,当真能安排我这个老头子的事情吗?”
“惠安夫人确实掌着侯府的中馈。”李江沅脸上的笑容,霎时便有些稀薄,一双眼并不去瞧邢鹏,而是落在那多宝阁上,“这中馈本就是母亲交给她的。我继任归远侯时,尚未娶容娘过门,于是她便顺势执掌中馈。如今,她就孤寡一身,膝下一儿半女也无,这掌中馈,也算是个排遣。至于容娘,世子和词娘,年纪都不大,她教养两个孩子,难免分身乏术,不掌中馈,未必不好啊。”
邢鹏听他说完这好长一段话,倒是登时便冷笑出声,一张脸上的神 色,冷漠如刀锋。虽是并未有何举动,李江沅却也知道,自己这个岳父,此时怕是已经,怒火中烧,不可遏制了。
“中馈做排遣,还是你怜惜容娘,这样的道理,我倒是头一回听。这事到底是你家事,我不好过问。可另外一件事,你必须给我说明白,我的外孙,你的长子,为何会在前几日落水?词娘又为何养在那惠安夫人那?我的女儿呢?”
李江沅暗暗叹了口气,他早知邢鹏此时来者不善,可这样犀利的兴师问罪,倒也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