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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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侯府的东客院,下半晌亦是点起豆大的灯火,郑铎的内室里,此时昏黄一片,隐隐绰绰的光亮照在玄汐的脸上,一片斑驳。
“这个李江沅,真是胆大包天,行事如此百无禁忌,倒是小瞧了他。”郑铎语调依旧是四平八稳,可语音里已是染上一层怒气。如他这般的政治家,已是刀光剑影见得不知凡几,却独独讨厌这般不按游戏规则进行的手段。
“伯父以为,他下一步会如何做?”玄汐将手中那薄薄纸片反复掂量,那纸头一角染着干涸了的暗红色血迹,被火一撩,仍是散出一股血腥味来。
“如何做?”郑铎轻嗤一声,“到了这步,他走了个昏招,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做。只怕此时他已经觉着骑虎难下了吧。”
“伯父是这么觉着?”玄汐叹了口气,“汐倒是觉着他敢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李江沅从对谢眺下手,便是出了昏招,后头怎么走,都已经失去了一切先机。如今局势,已不再能由着他去了。”
“伯父说的没错,只是,伯父是站在你我清原人的角度来看待此事。若是我等处归远侯府的地位,定是想着携威与朝廷拉锯,谈出个彼此双方都满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