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白狼下意识地低叫了一声,垂首踱步,驮着他蹒跚前行。
青衣的人颤然而醒,哑声唤住纵白:“……纵白……回……去。”
硕大的白狼数日未歇,一步一喘,闻声喘息着停下,举着重若千斤的爪子想要转身,然而腿一软跪倒在了草径间,白毛盖在泥草上,喘息不止,难以睁眼。
云萧从纵白背上滚落,摔在碎石草径上,胸口闷疼刺痛,口中又咳出了血。
青衣的人伏在草间,久久未动。
白狼亦是一动不动,四爪颤然,呼吸粗重。不知是昏死还是睡死。
山风拂过野草,簌簌轻响,无数虫鸣鸟叫恍恍然似在耳边。
人世喧嚣。
不知过了多久,青衣的人缓缓伸手撑地,慢慢爬起,转向霜华剑掉落的地方。
光华尽敛的青锋古剑静静地躺在草间,厚重而质朴,锋芒尽掩。
云萧慢慢挪至剑侧,一手撑地,一手伸出拾剑。
身后数匹飞马突然急踏而来。
匍匐草间的人未及反应,背上一道重力,随着“啪”的一声,青衣的人一口血吐出,重重趴伏向地,口中猝然呕血,埋首于血泥草间,半晌不动。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