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一词毕。
声音戚戚。
陈仲卿一气呵成的念完了秦观的《踏莎行·郴州旅舍》。
清晨笼罩在静谧的氛围,青衣巷子的露水沾湿了一老一小的鞋子。
中年男子似乎沉浸在之前的诗意境界之中,直到陈仲卿念完之后,才恍然回过神,赞叹了一句,“好词,真是好词。”
中年男子拿着筷子,按着节奏敲打碗筷,将整首词在脑海中重塑一遍,自言自语的说道,“此词虚实相间,互为生发。上阕以虚带实,下阕化实为虚,上下两结,妙极妙极。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嗯……有意思有意思,听起来似乎有悲切鸣啼之意,莫非陈公子心中有不平之事?”
陈仲卿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虽然吃不准面前的人是何方神圣,但是看起来四五十岁,谈吐高雅家境殷实的陌生人,保不准与汴梁那边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不能在此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相信古人的脑补能力,远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一首踏莎行将他往错误的方向去猜想,也好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陈仲卿默不作声的态度让他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