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陈仲卿继续将白子压在棋盘上,小声说道,“送你一份礼物。”
“嗯?”
陈仲虚盯着自己弟弟,有些不明所以的反问,“什么礼物?”
“两浙路富商与绿林帮派勾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把持着这里,利益盘根错节,即便是汴梁想插手进来,也无从下手,不是吗?”
陈仲虚愣住了,汴梁插手两浙路是朝廷密不外宣的动作,当初陈安之花费关系上下打点,为陈仲虚求来两浙路经略使的位子,就是想借朝廷之势,为宦途开路。倘若能够解决汴梁的心病,他们陈家将能开出一片天辽地阔。
陈仲卿继续盯着棋盘,之前博闻强识的棋谱终于在此刻能运用上来,定势和拆招向来是他最擅长的一部分,继续说下去,“两浙路有归德郎将淮津南的广陵水师,四千武卒营坐镇,倘若是普通的两浙路会配上这样的排场?苏湖熟,天下足,当今圣上不傻,两浙路是军队北伐的咽喉,粮草辎重皆出于此,如果后方不安定,影响到的不只是一个江南的安稳,更有可能波及到朝廷的稳定,尤其是在南晋和北辽对峙的时候。淮津南是开封派人士,想必他应该就是朝廷部署在两浙路最大的一张王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