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各侍一主,不过在撕破脸皮之前某些礼数还是要做足的。裴先生谦逊有礼的拱手说道,“卑职救驾来迟,还望经略使大人能多多包涵。”
神态动作谦卑,然而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的致歉之意。
陈仲虚干笑了一声,神情平和,看着眼前一副小人得志做派的广陵裴军师,他什么也没有说,扬起手就朝着他的脸颊一巴掌扇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声回荡在安静的大厅里,原本在屋内戒备的武卒营士兵见状,立马抽刀一寸,短靴往前踏出半步,警惕的盯着陈仲虚,深怕经略使大人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屋内的气氛变得拔剑张弓,就连靠在墙上的陈仲卿也偷偷将手伸向腰部。
左脸颊红肿的中年男人并未生气,而是眼睛细眯,眉梢之间勾勒起一道上玄月。
双手环抱的少年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兄长在想什么,显然此时与面前姓裴的中年男子撕破脸皮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对方背后可是整编制的江南水师。
“裴朝阳,你赢了。”
陈仲虚唇齿之间只挤出六个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杭州城的捕快今晚都去了秦家,是不是秦德正满门上下十几口人一死百了,再推到亡命徒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