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可奈何。之前淮津南与陈仲虚之间就已经龃龉不断,现在也不在乎把一些话摆到明面上来。
“吃相这么难看,怕是有些过分了吧裴先生”
陈仲虚慢慢平静了下来,指着裴朝阳说道,“秦德正好歹也是皇商,裴先生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满门抄斩,汴梁那边也不好解释吧”
“秦家死了就死了,本来就是力不可及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计较,但你吞下秦家家产,别以为我不知道背后什么意思。人死了我不计较,但是今天这钱,你必须给我留下!”
两浙路为官多年,裴朝阳是第一次看到这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经略使大人脸色通红,这笔钱原本就应该是他们陈家作为活动的资金,现在姓裴的却跳出来横插一脚,还想着吞下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换做是谁都无法忍下这口气。
裴朝阳上前一步,站到陈仲虚面前,扯了一下嘴角,流露出一个阴冷的表情,“陈大人,麻烦你说这话之前,睁大眼睛好好看一下现在的局面。屋内外都是武卒营的弟兄,你现在说这话,会不会显得有些不适合”
出刀声犹如龙吟,出鞘一寸的雁翎闪烁着寒光,士兵的目光盯着陈仲虚,他们是淮将军养的狗,在两浙路咬人从来不需要看其他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