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黄巢挪过步伐,气势滂沱,就连一向面不改色的裴朝阳也霎时之间变了脸色。不过一心想到这里是两浙路,江南水师的地盘,他又强打起精神,不甘示弱的望向对方。
只是心中未免一阵慌乱。
“裴先生素称两浙路第一谋士,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国柱请讲?”
“裴先生作为淮津南将军的谋士,挪开那一面狐假虎威的淮字大王旗之后,你还剩下什么?满腹牢骚的穷酸书生?”
叶黄巢的反击尖酸刻薄,老谋臣的一字一句,声色俱厉的反驳,“还是说裴先生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局面?我敢有恃无恐的站在这里,不是看你的脸色,也不是看淮津南的脸色,你们两个在两浙路为虎作伥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裴朝阳瞬间变了脸色,他想上前一步,一直恭敬站在身后的头戴斗笠的人站了过来,他没有说话,纯黄色的腰牌在夜色中晃动着,格外眨眼。
上面只有简短三个字,枢机司。
裴朝阳抬起头,望向身材高大的神秘刀客,单膝居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这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神色惊变,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