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东西握在手里掂了掂,那男子面上露了个笑来,复又继续前行,转回廊穿小径,熟门熟路地走了会,最后来到了位于正院偏北角的所小院前。『猎文那门前站着个年约十四五的小厮,见他过来,便立刻躬身行礼:“刘先生来了,郎主正等着您呢。”说着便侧行几步,推开了院门。
刘先生嗯了声,面上神态颇是轻松,负手进了院,来到了正房明间。
程廷桢面色阴沉,独自肃立于明间的大案前,双卧蚕眉微微拧着,显得颇为不虞,就算有人进门,他也未有任何动作,仍是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见过郎中令。”刘先生躬身施礼。
程廷桢皱着眉挥了挥手,眉宇间是压抑不住的沉郁,连说话的声音都如这渐沉的暮色,带着几分暗淡:“先生亲自盯了好些天,不知查出了些什么?”
刘先生淡淡笑,将手里握着的那块东西递了过去:“仆幸不辱命,郎中令可得安矣。”
程廷桢的眸光微微闪,接过那东西来回看了看,复又去看刘先生:“此物……不是胭脂么?”他的面上含了几许疑惑,“先生予我此物,是何道理?”
刘先生颔,抚着颌下的三绺短须笑道:“正是胭脂。此物乃是我花重金自良医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