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那样又怕又愧又急切地,叫人将那滩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早埋进了花坛里呢?
而她那个聪明冷静她视之如天心依靠的良人,为何偏偏也和她样,根本没想到去查验死胎,而是如她所愿,以最快的度将之埋了起来呢?
是他们在那刻同时变笨了,还是,笨的那个人,从来就只有她个?
秦世芳终于“格格”地笑出了声来。
她着实是笨得可笑,不是么?
这许多年来,她从未曾有过半分怀疑,只是心地怨怪母亲,怨怪她将那不孕的体质,传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更怨怪秦家,恨这个家族衰落得这样的早,让她在夫家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哪日被人打回原处。
如今,她所至信的切,全被她那身的毒药推翻了。
她甚至已经懒得去查是谁下的毒。
查了又如何?知道是谁又如何?
她已经再也不能受孕了,她的孩子……也已经死了,便埋在那花坛里,而那个花坛……
秦世芳微启双唇,笑得越恬静柔和。
前两年府中翻修,那花坛被挖成了座莲池,还养了鱼儿。如今年年亭荷如盖,游鱼婉转,端是园中处美景。
秦世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