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立刻说道,语声仍旧极是温和:“你和妪皆是管事,不好住在旁边耳室里的,还是搬过去为上,便是母亲派人来看,我也好交代过去。”语罢又转向阿谷,笑着眨了眨眼:“阿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阿谷垂下了头,并没去看飘风,只恭敬地道:“女郎说得自是对的。”
秦素笑了起来,对飘风笑道:“你快搬过去吧,天气热了,耳室又小,别中了暑气。”
飘风闻言,秀气的脸上颇有几分无奈,恭声道:“既是女郎美意,那我便听女郎的吩咐。”
秦素满意地点头而笑,又叫人帮着飘风搬东西,很是殷勤。
数日的时间飞快滑过,很快便到了五月初七。
这一日,阿谷觉得,时间过得格外地缓慢。
她数着刻漏,一点一点地熬着,熬过了早起朝食,熬过了午后小憩,直熬到用罢晚食,所有人俱皆睡意浓厚,早早上了榻,她那颗跳动不安的心,亦不曾有片刻安宁。
躺在铺了竹席的凉榻上,阿谷大睁着眼睛,看向帐外泼墨般的夜色。夏虫叽啁、凉风四起,清朗的月华透过细布帐子洒进来,映出银色的光点。
阿谷将刻漏拿过来,看了一眼。
她与秦素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