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样问到了眼前来,薛允衍却也不急,拂了拂衣袖,淡声道:“不是。”
只此二字,却叫薛允衡整个人都像是放松了下来,身上的气势也瞬间收敛了好些。
“如此便好。”他吁了口气,神情却渐渐黯淡了下去,“我大陈,果然痼疾如斯了么?生生灭了一族,此事竟就这样完结了,无人去奔走疾呼,亦无人再多问半字。”他像是很疲倦,语声慢慢变小,待说完最后一字,他便无力地垂下了手,手里的信也飘落在了地上。
“受损者,并非一族。”薛允衍踏前两步俯身拾信,语声极淡,“何家谋逆,包括何氏姻亲在内的亲眷亦受牵连,其中何敬严之妻戚氏长兄原任汉嘉郡相,如今亦已被收了监。”
“可笑。”薛允衡扯了扯嘴角,面上满是讥讽。
“此事应是到此为止了,不过,却仍有许多值得玩味之处。”薛允衍一手执信,一手提灯,淡静的眉眼之间,漾了一丝不明显的困惑,“刘豹是我留下来盯着汉安乡侯的,因他是个生面孔,汉安乡侯并不识得他,又见他武技不错,便请他做了侍卫,刘豹便将手下几人都带去了。那晚,因听到何家附近有武人夜行的动静,刘豹便带人循声而至,不想何家满门已死,而那伙人都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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