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眉眼间,倏然划过了一丝情绪,随后,他似若西风的声线便响了起来,无情无绪:“此信如石,不击之入水,何以得晓全局?”
薛允衡的眉峰向下压了压,清幽的眸子里迸出了一团火苗,却又迅速寂灭。
“罢了,我们说得再多也无用,何家的那么多条人命,皆已无法复生。何氏谋逆之名,亦终是洗脱不尽。长兄的人去得也算及时,没叫那些凶人继续祸害无辜。”他像是再也无力去抗争一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声寥落:“秦氏与程氏无事,如此便好。”
“也正是因此之故,我才会寻你商议。”薛允衍淡淡的语声似蕴着凉意,扫去了这春夜的旖旎与缠绵,“这几日,我总会想起秦氏。”
薛允衡微微一怔。
“秦氏?秦氏干卿底事?”他转眸看向薛允衍,随后了然,唇角勾起了一丝淡笑:“是了,陶夫子便在秦氏坐馆,你是担心他?”
“我所忧者,不只陶夫子一人或一事。”薛允衍此时的神情却并不轻松,反倒比方才还显郑重,“二弟莫非忘了,在遇见陶夫子之后,你又遇见了谁?”
薛允衡神情微滞,随后,他的面上便有了一丝回忆的神色,喃喃地道:“长兄是说……我护送秦府六娘……回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