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个死皮赖脸的秦素,每每与她下棋,这位君子都要呕上半天。
可是,虽然这棋下得叫人拱火,薛允衡却还总是要喊上秦素,究其原因,大约是两个人借着下棋唇枪舌箭,远比他被薛允衍一句话噎死的感觉来得痛快,再者说,薛允衍如今也不在别庄,薛允衡一个人落了单,便也就捏着鼻子忍了秦素这个“小女子”了。
薛允衡倒也想得开,总归都是他赢棋,就算斗嘴偶尔会输,棋之一路上,他是绝对碾压秦素的。
仅此一点,就让他觉得找回了颜面。
他可是被这位秦六娘骗得快要言听计从的了,如今有了在棋道上大杀对方一手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两个人都是爽利的性子,手下落子飞快,斗嘴也斗个不亦乐乎,不一时已是落了满枰的黑白子。
秦素此时败局已定,被白子围追堵劫,看得死死的,却犹自困兽犹斗。她一手拈子,一手支颐,做出一副长考的模样来,盯着棋枰猛瞧,想要寻出一线生机。
薛允衡见状便笑了起来,信手拾起扇子扇着风,那说出来的话也是风风凉凉地:“瞧瞧你这样儿,若是这棋枰不是木头的,只怕要被你盯出两个窟窿来。说起来你这也是白废劲儿,不如认输作罢,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