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抚须:“你这个修为,道行尚浅,竟能有顿悟的机缘……很是难得,很是难得呀。”
秦悦笑而不语。
长者站起身走了过来,感伤中亦有欣慰:“说来我也是个要坐化的人了,看着观云宗还有你这般欣欣向荣的后生晚辈,心里也有了些许快慰。若要说遗憾,那便是无福看着这一代成长起来,成为宗门之中顶天立地的支柱。”
秦悦历来是会安慰人的,但听着他最后一句话里流露出来的怅惘,一时竟不知应当如何言语。最后只道了一句:“道君福泽深厚,万不可如此伤怀。”然后匆匆忙忙地挑了两本古书,行礼告辞。
结果出门之后没走多远,又遇见了陈茵。
秦悦心里叹了一句“阴魂不散”,提步换了斜方的一条小径,继续面无表情地前行。
陈茵追上去,拦住了她:“你站住。”
秦悦看着道旁两侧的参天古木,望了望头顶连绵的树荫,神 情似乎有些无奈:“怎么在哪儿都能碰见你?”
陈茵自然不好意思 说自己一路尾随着人家,只道:“我和你还有些恩怨没了结呢。”
秦悦抚额:“过去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往后你别再来招惹我便是。”她内里还是一个元婴道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