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就推我:“这是做什么?”
我抱住她道:“你冻着了,还不是要我寻人去开方子拿药?到时候一听说是我拿药,殿中、掖庭、内侍、太医署那里都了不得了,再一报到爷娘阿兄那里去,这个派人来问两句,那个又叮嘱一声,尚膳那里又要禁我的饭,再追究起来,听说是夜里跑出来看鹦鹉看出的病症,只怕这园子里的鸟儿都要倒霉,你道是好事么!不如不冻着的好。”她的身子真是出奇的软啊,我见她又瘦又黑,还是常骑马的,以为她全身都是肌肉呢,谁知抱起来也这样软,而且还热乎乎的,散发着一股鱼肉粥的香气,说起来,那碗鱼肉粥真是好吃,我生平吃过珍馐无数,却任什么也比不上这简单的一碗粥,其实人很多时候所求的,也不过是这么一碗简简单单的粥。
韦欢没有再推我了,她静静地站着,过了很久,才轻轻地抬手,抚我的脸道:“若想哭,便哭罢。”
我笑:“你想什么呢?此刻我不知几多惬意,为何要哭?”觊觎已久的美人终于被我揽在怀里,这分明是人生之喜,忽作悲声,未免扫兴。
韦欢不答,又过了一会,才低声道:“我娘死的时候,也是一个这样的春日…”
她甚少说起自己家的事,我不觉竖起耳朵,留心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