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再不出来,我就直截叫人开门了。”
韦欢一惊,猛地丢开我的手,我的身体不知何时竟已偏到她身侧了,被她一丢,整个人就随着手往前倒,她一把扯住我,用力过了猛,我整个人都倒在她腿上,又被她扶起来,这时候李睿已扯开了车门,看我东倒西歪的,便暗暗皱眉:“又在车上睡着了?我就说该叫你骑马。”
我低头不语。他以为我被他训得不说话,便忙又改了口去斥韦欢:“你是怎么服侍的?快替她理理,许家郎君们都已经迎出来了。”
我听他说韦欢,心火上涌,还在思忖如何出言抗辩,韦欢用力扯住我唤:“二娘。”
我百忙之中回头应了一句:“什么?”
她便站起来,替我将衣裳理正,戴上帷帽,步出车外,又伸手来搀扶我。
李睿也伸手来搭我,我不理他,径自搭着韦欢的肩下去,李睿蹙眉道:“兕子,我们是来致祭的,不要胡闹。”
我对他一笑,低声道:“阿兄是冀王,怎能做这类低贱事?还是叫韦欢来罢。”又退他一步,道:“阿兄先走。”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走在前面,自与许敬宗的儿子们寒暄,又入内堂致奠。宰相薨逝,自有礼官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