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所以从不曾在正日子办过。每回都只是例行收些礼物和赏赐。只有今年因是满十二、进十三的大年,父亲和母亲在正月初二额外给我设了一宴,赐了好几箱子金银玉器,还有各色锦缎三千匹,其余人也不过各自更添些贵重的礼物罢了,并无甚特别之处。那时韦欢与我还生分着,只随大流向我贺了一贺。我平时起居动静已是极受人关怀,反倒不喜欢再以生日之类的理由更受瞩目,所以并不大在意这些虚礼,韦欢却不一样,她的生日,我若记得,替她贺一贺,便是大大的长脸,再赐些钱帛,正好也供她敷用——我近日才知宫里若临时想要用些什么都要自己买,宫中物价数倍于宫外,韦欢那点俸料,根本不够她花销。亏我还特地把私库交给她,连守库的人都换成与她交好的宫人,这人却实在是实心眼,一寸布都不肯多拿,真是既叫我欢喜,又叫我忧愁。
韦欢道:“我的生日早已过了,不劳挂心——二娘若觉得我方才说的对,便叫人去开库拿料子去?”
我嗯了一声,看她向后面走,不知不觉就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韦欢站住看我:“二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不觉挠挠头,道:“我库里都还有些什么?许久没看过了,不如去看看。”
韦欢瞥我一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