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切文书往来、账册籍簿,以及常看之书,连我素日上学所备要之物皆存于此,也设几榻座次,你们平日里要听事、要听人回话,或是有什么要处置的,就在这里,也省得在外面当众吩咐,或有斥责打骂,既不机密,也失体面。若有大事,我在此召你们三个一体相见,也更便宜。”
其实我的住所往往也如贞观殿,有听事、受朝之前庭正殿,只是从前我年纪小,殿中事一向直接报到母亲那里去,那正殿除了领受圣旨及节庆日阖宫上下向我庆贺外并无他用。如今母亲既准我自主,我便也仿了前朝的例,设了个议事堂。这么一来,韦欢、宋佛佑和冯世良办事有了固定的地方,处置起来更名正言顺,且这里一切灯烛铺费,皆从我的等级中出,所用物件既佳,亦无克扣之虑,若一时渴了饿了,亦随时有人供奉,再则我亦可常常在他们议事时过来,看看这些事的处置程式,宫中之事,也不至如从前那般茫然懵懂,一无所知——这是我早就想好的章程,本还想回京再办,今日见韦欢站在库里办事,甚是辛苦,索性先提了出来。
如今我在自己宫里说话极算数,又是对这三人都好的事,果然他们都无异议,我本想将此事交给韦欢,想到冯世良是新选到我这里的,还不知其人如何,便笑眯眯将这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