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能否麻烦我,我自然无不应承,看他命家人取来一只大匣子,内中具是琐碎的孩童用具、西京与同州的土仪钗环,虽不值钱,却是样样都经精心挑选,显然是费了心思,将东西郑重收了,又向他道:“同在京中,望阿兄不吝车马,多多上门相见。”亲将他送至中门,额外嘱咐门上,若是韦清来过,务必禀报,若我不在,便由家令招待,方带着无生忍的东西入宫。
母亲今年以来甚是繁忙,午后不是与大臣议事,就是听各色经讲,经文中虽以佛家为最,道家、儒家却也不少,我以为她这样忙碌,当不会留意我出宫这样的小事,谁知入了宫就被她叫去,闲问了几句外面人情物价,方悠悠闲闲地问:“独孤元康身子还健旺?”
我道:“洛南公出城访友去了,没有相见,但听独孤绍说,还能骑马射鹿,一次能吃三盘肉,喝二斤酒,应当不差。”
母亲略一点头,眯着眼道:“独孤元康是前年休致的?”
婉儿自然而然地便在旁补了一句道:“壬申年就致休了,说国家承平,不消他这老将出马,那时洛南公已六十有三,到今年该有六十九了。”
母亲似露出些许歆羡之意,轻笑道:“六十九岁还能打猎,倒是难得。”
我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