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去,婉儿扶着武后,轻声细语地道:“大桶也不及一人高,陛下身形又较常人修长,怎么跌得下去?妾是想陛下一贯仁和待下,今日又是元日,四处都已休息了,若因拿大桶洗浴而惊动有司,一定责备浴堂殿的人思虑不周,若加严罚,未免有伤陛下仁徳,所以只让他们拿了我们殿中本有的桶来。”轻轻说完,武后倒也并不追究,只哂笑着轻声重复一句“仁德”,任几人替自己除净衣衫,却不要人扶,自己踏入桶中。
婉儿看着水慢慢没过她的肩膀,堪堪停在脖颈间,才长舒一口气,几名宫人举起瓤巾,轻轻替她擦拭,动不几下,忽见武后又转了头,斜眼看另外几人:“都出去,有婉儿即可。”婉儿不知为何,竟有些期待起来,不动声色的接过瓤巾,低头擦拭一阵,手指偶然碰到武后湿润温暖的肌肤,便觉周身燥热,不自觉地挪了挪脚步,等着武后开口。这位太后却眯起了眼,靠在桶沿,惬意地哼起了曲乐。
婉儿情不自禁地生出些失望来,手自她的颈后擦过去,沿着后背直下了尺许,右手前臂浸在水中,衣袖不知怎地也跟着垂了下去,擦过武后的肩,忙忙地又将手臂伸出来,将两手衣袖全部挽起,左手提了右衣袖,再要动时,武后又睁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是湿了,就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