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听谁人说过,是不是有个姓苏的,因犯事被打发去了柳州,再不能回来。又有个姓什么的,竟是被贬去了雷州?”
她虽是小心,可范尧臣与她夫妻几十年,如何会看不出其中有蹊跷?
范姜氏何时对官员褒贬记得这般清楚了?
况且自己才同那杨义府说了,她这一头就来问,其中关联,不问自知。
范尧臣心中微冷,虽不想老妻被人哄得团团转,然则转念一想,便是叫她知道这女婿底下的真面目,并无用处不说,还叫她白白着急,故而也懒得拆穿了,只道:“去柳州的是张永,他是贪心太大,收了人的贿赂,偷偷在十月开了汴渠,致使船翻货倒不说,把汴渠也给冲坏了一段,还给人联名告了,到得柳州,交趾军还未到城下,他又要当先开城,若非通判拦着,怕是州城早已陷落——如此颟顸之徒,还想怎的?”
又说那苏惟文。
“……眼睛也不知道长到了哪一处,福成公主从明州给当今太皇送寿礼,他也不知道得了谁的好处,竟把旁人从后头调到前头通行,偏运了数个时辰也没运完,被公主捅到驾前,大理寺一查,果然靠着货船通行次序,已是横行许久,搜出受贿数百万贯——若是有能耐,便是多得些也不算什么,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