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似乎拥有着活人的温度。接着,他下定决心要将眼睛睁开,哪怕在弥留之际,再看一眼妮娜的脸。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传来。
当他睁开眼看见她时,也开始歇斯底里的叫喊,同时用脚跟推移身体向后挪动,在撞上某个坚硬的东西后,他捂着后脑勺楞在了那儿。
他看见了一双带着惊恐和矛盾的眸子,深邃如泉,透着某种坚韧。
那是种极深的幽蓝色,从远距离看去,几乎让人无法识别那是凡人的瞳仁,像一个盲人,又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故事,她好像隐忍着悲伤的过往,却又闪着婴儿才有的纯真。
“你是谁?”他停止尖叫,随即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又被重新接回去一般疼痛难忍。
“躺好!别动!”她命令道。声音清脆,像初晨时百灵鸟的嗓子,紧接着,她用力甩开了那双伤茧满布的粗手。
“这是哪儿?”肯尼小心的挪回被窝,声音显得镇静了不少。
她没有回答,而是向后退去两步。
黄澄澄的阳光穿过木梁窗,均匀的洒在她身上,那双满载故事的深蓝眸子,变成了高挺鼻翼下的剪影。
肯尼眯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