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视线变得清晰了不少。她有张极美的面孔,如象牙般纯白的皮肤,过肩的长打着卷儿,色泽比蚕丝还要白净,左手心端着一个泛着热气的陶碗,没过脚踝的白袍,让她看上去像个炼金巫师。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双端着陶碗的手,比妮娜还要纤细。
他又楞住了,随后心生疑惑。他现自己穿着一身干爽的衣服,刚刚人鱼的哼吟也不见了踪影,他猜想自己身处一间不太宽敞的木屋,屋子里透着浓浓的桑叶味儿,从墙壁的木纹来看,似乎是桑木搭建而成,而屋外应是一片森林,因为他听见了鸟鸣,闻见了迎春花的芳味。
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刚刚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听见人鱼的哼吟?这个女人是谁?妮娜是谁?
我呢,我又是谁?
“啊——”
他又开始了尖叫,随后感到心脏像是被一张大鼓擂动,身体的每根骨缝连接处,都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冷静!别动!”她将陶碗搁到桌上,用命令的口吻喊道。
他捂着脑袋,停止了尖叫。“我是谁?!”他颤抖着双颚冲她大叫。
“这得问你自己!”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