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摆摆手道。
我到底是怎么了?门关上后,他坐在椅子上想,如果刚刚掉下去,恐怕会摔成肉饼呢。
他真担心自己刚刚的膝盖能不能撑住,回到这把椅子上。于是,他就这样坐了一会儿,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一边用手指,轻轻抚弄那些橡木扶手里镶嵌的象牙花纹。最终,他还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水盆前,扒了些凉水在脸上。
镜子里,水淋淋的面孔也同样瞪着他自己。当年的络腮胡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整洁优美的卷曲短胡,但它和头发一样,不知不觉中混入了一些银丝。他的双眼肿得厉害,皮肤也呈土灰色,额上的皱纹更是深入裂缝。
我什么时候这么老了?他问自己。他不过才四十三岁,他见过比自己年长四十岁,却看上去更年轻的人——那个生了好几次大病,却屡屡从死神手掌脱逃的修神院长老尤金。
用一条旧亚麻巾擦干脸上的水后,他唤来门口执勤的卫兵。“去问问你们队长,塞尔西和迈克到哪儿了?”说完他坐回橡木椅上,涣散的蜜色眸子满是疲意。
“大人,您的酒。”半晌之后,约翰将一杯鲜红如血的酒搁到肯尼手边的小圆桌上。
指尖轻触杯沿,肯尼便知道约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