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没有与卫兵彻夜赌钱。酒温刚刚好,浅尝之后,柠檬与桑葚的清香在味蕾上打起滚,舌尖是浓浓的香醇,滑过喉咙时是鱼人之泪的清凉,一切如常,他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等等。”肯尼放下杯子。约翰的停在门口,随即转过身。“老伙计,坦白说,最近我总是被噩梦缠身。昨晚也是,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或是某种恐怖,即便在当年兵败后,我也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更糟糕的是,这种感觉随着计划的临近,越发变得频繁,我本想找尤金谈谈,可那老家伙又病了,且比上次还凶,真该死”
“对不起,大人。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肯尼想了想,蜜色眼眸在老仆的身上扫动。“恐怕很难。不管怎样,谢谢你。”
约翰点头准备离开,但门刚刚掩上,又折返回来。“大人,”他鞠躬至膝,而后抬起身,“或许我无法体会您的感觉,但那无疑是一种恐惧,一种无以言表的恐惧,就跟坠落时的恐慌如出一辙,可大人,别在乎外界那些疯言疯语,归根究底,整个北城都是第一大陆的人,即便当年的尼普尔人,也是马歇尔王军后裔,倘若其他领土不愿出兵,那我们就自己打回去。”他斗胆瞥了眼领主的眼睛,低下头,用极小的声音补充,“十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