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练剑,或是在花园的水池旁静坐,然后那个摇身一变,忽地成了剑术大师的小林德,总会双目紧闭,站在正在冥想的儿子跟前,口中喃喃低语:站如松、动如虎、猛如狼
一切如她所料,他此刻正静坐在爬满苔藓的磐石上。乌钢剑斜躺于膝,他正用那漆黑如永夜的池水清洗剑身。千百年累计的腐植质厚厚地覆盖在这片土地上,吸走了她的足音,但他总能在十步外发觉她。她猜是自己身上独特的安哥拉香气。“肯尼。”她轻声唤道。
他早已抬起头看着她。“妮娜,”他的语调庄重而遥远,就像他们如今的关系,如千年不化的冰障,久未逢雨的裂土,近在咫尺,又那么遥不可及。“见到霍恩了吗?”
他总是会先问这句。“现在该是在城里的某处闯祸吧,太阳还没有下山呢。”她把披风铺在林地上,然后在池边坐下,背靠冰冷的大理石柱。“塞尔西和迈克已经走了?”
他捧起水洒在剑身上,同时点点头。
“你们谈得怎么样?”她问他,“决定了吗?”
肯尼皱眉:“这个计划,从十八年前兵败卡尔塔时,就已经决定。妮娜,我们不可能永远待在这儿,卡尔塔才是我们的家,安哥拉才是我们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