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妮娜也同意,但每每谈论至此,总是令她不寒而栗。为十八年的等待不寒而栗,也为十八年前的血流成河不寒而栗,更为丈夫的野心勃勃不寒而栗。他恨不得将整个苏美尔全都挑起,来帮他完成大计,可真正能帮他的除了卡米尔那傻小子,还能有谁呢?倘若南征失败,他还能回到北城,让她在每天日落后,和他说上几句话,哪怕是无关痛痒的问候,到那天是不是也变得奢侈?
“整个北城的人都想回家,这点毋庸置疑。”肯尼说,他手里握了一块上了抹了油的皮革,边说边轻轻擦拭乌蓝的剑身,金属被逐渐磨出暗沉的光泽。“身为北城领主,我必须带他们回去,即便这里生活安逸,可落叶终将归根,迈克和劳伦斯也这样想,卡米尔也是,他的哥哥艾登也是,所有北城人走这么想。”
“我知道。”妮娜边看他试剑边答道。她可以瞧见乌刚深处的纹路,那是种神秘的印记。妮娜对刀剑素无好感,因为这东西的出现造就了战争,衍生了平白无故的流血,滋养了人类对权势的贪念,但她不能否认乌钢剑确有其独特的美。丈夫曾说这把剑有一百年历史,原是一柄巨斧,来自如今他们脚下所踩的这片大陆,是道尔顿家族先祖的战利品,后带回第一大陆将其打造成两把宝剑,另一把在艾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