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如连珠般从帐沿滴落,肯尼抬头望着阴雨蒙蒙的天,不断有黑鸦飞向北面,那些黑鸟的脚上绑着噩耗,即将带给远在北城的人们。
“那家伙迟到了。”迈克坐在椅子上,看着杯中殷红的葡萄酒说。
肯尼回身走到松木做成的折叠长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身后的帐帘已被站哨的卫兵放下,仿佛把所有雨声都隔绝在外。他端起酒杯,后又放下,如此反复了两次,最终还是抱起双手,靠回椅背上。“我没在想这件事。”他闭上眼叹了口气,“你说,霍恩这点到底像谁?”
“他杀了一个伯爵的儿子。”迈克端起酒杯,评论道,“那小子是个叛徒,还是个临阵退缩的逃兵,霍恩做的没错,一点儿也没错。”他放下酒杯,倾身向前,“实话说,老伙计,他比你更适合做北城的领主。”
“就因为心够狠?”肯尼睁开眼,“不,他应该学会怎么爱自己的部下,那才是让人忠诚的捷径,杀戮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到最后,他可能变成孤独一人。”
“领主本就是这世上最孤独的职业,除非你想让他做个吟游诗人,或是木匠。”迈克道,“换作是你呢?如果我临阵退缩,你会怎么办?”
“你?”肯尼挑起一边的眉毛,轻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