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水很浊,流得不急,垃圾偶尔墙壁碰撞,擦出‘沙沙’声。冯记者把年男人倒掉起来,又回到那具尸体旁。
尸体早风化成酥了,她一脚踩在面,立刻皲裂,碎成无数的碎渣。冯记者居高临下看着这些颗粒,心想真是省事。
她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想起来,自己以前采访过这人。不过无所谓了,让他多活了几天,算是全了这点缘分。
一阵风过,那些碎屑低低腾空,又尽数落进水流里,眨眼便不见踪迹。
年人也清醒了,他脑袋充血,眼珠子涨得通红。他有无数话要数,无奈嘴被堵着,只能传出阵阵呜咽。
冯记者蹲下与他对视。她神情冷漠,像看件死物,“你背叛了我们。下场你清楚吧。”
年人拼命摇头,精心打理过的发型早乱了。
冯记者站起来,惋惜一叹,“真叫人丧气,我其实很看好你的。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一任,也是因为这小子死的。算下来,这小子也不冤了。”冯记者亮出她的刀,把男人嘴里的手帕扔进地下河里,“我也不是不讲情理的,说吧,有什么遗言。”
这里亮度很低,但金属器械反射出的光芒依旧刺伤了男人的眼,他大喊:“坏人还没死绝,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