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摒退后关紧房门,跪坐在景辉的身边,低声道,“城里又出事儿了。”
这是景辉的食客,也是目前唯一一位还跟着景辉的食客,景辉就记得他姓吴,下人们都叫他吴先生。
“哦,出什么事儿了?”景辉朦胧着醉眼,嘴里喷出浓烈的酒气,“谁死了不成?”
打从被驱逐出京以后,他最喜欢听的就是城里的哪位权贵倒大霉、残了或死了或妻妾红杏出墙了之类的,总之就是,他过得不好,他也希望所有人都过得不好。
“景恩被人下毒了……”
“哦,”景辉眼睛大亮,兴奋的道,“那他死了?”
“没死。”吴先生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昨日,景恩喝了药酒之后突然腹痛如绞,晕厥过去,御医看过之后,说他常常饮用的药酒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若非景恩最近半年胃口不佳,连药酒都很少喝了,否则就是不治之症了……”
“呸!”景辉给了吴先生一巴掌,骂道,“他都没有死,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等他死了再告诉我。”
他天真的以为,只有他的兄弟们都死绝了,他才有可能重返辉煌,而他既然已经彻底失势,他唯有祈祷他的兄弟们或因意外、或因人为而统统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