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从这位子上下来?
她总觉得,相比较起挑拨燕王父子关系,韩顿的心力反而更多用于在不断逼迫梁修进入绝境……
没有月影的早春寒夜,屋里依旧点着薰笼。
韩顿坐在书案后,手里一只笔帽正一下下地轻击着案面。
谭缉领着门客们立在书案前,不知是因为炭火烧得太旺,还是心里紧张,额角竟微微地冒着汗光。
他虽然未曾去东湘楼,但今日那里情形却也从旁人处知道了个十成十。
原本计划冲着燕王父子去,还有冲着梁修去,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韩顿越是这样安静,他们心里越是擂鼓不停。
“阁老——”
“凝姐儿那边怎样了?”
谭缉这里才起了个头,韩顿就紧接着开口了。语气很平稳,听不出喜怒。
“大夫来过了,刚才已开了药。”
谭缉要出口的话因他的打断,只得又咽回了肚里。
他们从东湘楼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府,而回府之后韩凝就由婆子们背回了房,一路上无人瞧见,但是回房之后却屡有消息传出来。
自打上轿后韩凝就安静了,没哭也没有闹,倒是韩建彰来上房哭诉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