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健的回报,是滚沸汤汁中浇下的蕨根白汁。
含有大量淀粉的白汁在沸水中迅速凝聚成团,用纤维布捞出,软软的透明而滑腻。
小心地盛了一碗,似乎随时都可能碎开,不敢用一丁点的力气。
浇上一点酸浆草的嫩汁,配上几片辛辣的韭叶,加上砸碎的茱萸调出辣味儿,放上一点糖浆,配上两片薄荷,浇上一点儿炸过花椒叶的羊油。
入口的瞬间,辛辣中带着一丝麻香,味蕾迅速地绽放,血液流动加快,却更加剧了其余的味道。
于是酸浆草的酸味,枫糖的甜味,还有羊油的膻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新的味道,覆盖在微苦的蕨根凉皮上。
正要回味,却被薄荷叶的清凉取代,于是只有再吃一口,以体验那瞬间的感觉……
族里的老人们和牙齿不好的姨妈们都有一碗蕨根粉儿,里面还有半枚煮熟的鸟蛋。
春末的炙热被酸浆草和薄荷消散,辛辣化为额头的汗水,苦味儿留在齿间和甜味抗争。
她们吃过几口,急忙叫来小孩子,喂给她们,让她们也感受这奇异的味道。
成年人们则每人先喝了一碗羊汤。
鲜,本来就是羊的味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