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将杯子放下,摇了摇头。
女人宽慰道:“还有别的办法吧?再说咱钱也够了,便是没了办法做些别的也好,你看人家那些囤兰花的不也赚了许多吗?”
田文亮苦笑着摇头道:“干别的?除了做玻璃还能干什么?再说干别的想要挤进别的行会有多难?你忘了当年也有人也想要不入行会烧玻璃,被咱们弄的家破人亡了?”
“是啊,欠下了许多钱,女的也改嫁了,男的上吊了。可那是他底子薄,咱们的家底却不用怕。”
“哪里是钱的事啊,是我干了一辈子,倒头来只剩下钱?我不当这会长,便是有钱,又有几个人能推选我当议事员?我说什么话又有几个人能听?到时候我就是个姓田的有钱的老头,然后呢?守着一堆钱等着死等着儿女给我下葬?”
叹了口气,仰在椅子上,沉重地呼吸声偶尔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
…………
作坊中,几个雇工看着熟悉的、却又和许久前不同的、没有生火的炉子,长吁短叹。
许久没有开工,可东家竟然没有开除他们,仍旧发着薪水,只是少了一些,大家也能理解。
所谓疾风知劲草,众人心中难免感激。
除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