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则是对未来生活的恐惧,玻璃行当也算是一个收入很高的作坊雇工了,比起那些农地雇工要强得多。
可现在黑洞洞的未来就悬在他们头顶,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这陈健心也太狠了,这是把咱们的作坊往死里逼啊。也不知道东家现在怎么样了,想来心情一定不好。我真恨不得如今知道那种大块玻璃的办法好告诉东家,让他熬过去。”
“是啊,东家这人不错,对咱们挺好。”
“真要是作坊干不下去了,咱们可怎么办?我听东家说慈善商社的作坊只要几十个人,那咱们不全都要挨饿?”
“没有东家养活咱们,咱们可怎么办啊?岁数都这么大了,从学徒时候就是学吹玻璃,离开这咱们能干什么?”
“哎,东家现在也难,昨天照例发薪水,我就要了一半。虽然不多,可总能帮东家撑过去吧?”
哀叹中,有人嘀咕道:“我倒是听说,咱们作坊要是干不下去了,可以去慈善商社那边的作坊去做事,一样发薪水……”
话音刚落,几个人就站起来,怒目而视。
“你什么意思?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当初要不是东家收你做学徒,你现在指不定就饿死了!”